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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在地少人多的香港,每天都在擠迫之中過活,尤其是繁忙時間,帶著一身疲累還要與一大群人一起等車坐車。我長得不高,淹沒在人群之中,只能不由自主地跟著人潮走,那種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受。因此外遊時我最怕人多擠迫的景點,除非真的很想去,否則可免則免。

拉薩有不少寺廟,大昭寺是相當有名氣的一間,遊客比真正參拜寺廟的人要多很多,清靜的佛門在清晨過後便盪然無存。我路過好幾次,看著遊客排隊買票內進,卻始終提不起勁進去看看。走遠一些,小昭寺明顯「冷清」得多,門票也便宜了不少。沒有人會排隊內進,連售票的人也樂得清閒,若不是我主動走過去買票,或許光天化日之下走進寺廟也沒人理會。

經過古老的大門,走進陰暗的大殿,微弱的自然光只能經過殿頂的虛位散落在僧人的座席上。剛巧碰上高僧,但對方似乎不懂普通話,勉強閒談幾句卻沒法聊得上。謝過以後獨自在轉經道上,與一眾藏民慢慢一步一步地走著,轉動身旁的轉經輪。遊人不多,少了嘈雜的聲音,內心一片澄靜,腦裡沒有雜念。每一步都是如此有力而沉靜,如有神奇的力量讓人得以安穩平靜。

慢慢走到小昭寺的最頂處,欣賞老城區錯落有緻的老房子。沒有任何人打擾那完全屬於我的時光,沒有人走過來爭相拍照,沒有人會在我身旁滔滔不絕地說話。如是者我站了很久很久,什麼都不做,純粹地看風景,看人們在街巷上走動,看樓房的陰影漸漸移動,看白雲在藍天上流動……

我享受一人份的自由,享受充滿整個靈魂的暢快感覺。那一刻,我尋回迷失在人海中的自我,然後輕輕對自己說:活著真好 =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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