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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看書,對地球上那些「最勁」的事物都特別感興趣。「珠穆朗瑪峰:海拔8848米」─— 寥寥數字,引來無限暇想。一座近9000米高的山究竟有多高? 站在上面是不是已經夠高摸到天空了? 又或者至少能夠坐在白雲上?

事隔多年,我對「珠穆朗瑪峰」的印象仍然清晰。隨著互聯網發達,我在網上已經可以看到她的模樣,一切已經不再神秘,但我仍然不滿足,總想有朝一日能夠仰望珠峰,甚至挑戰自己,爬到世界至高處俯覽腳下無邊的雪白大地。

三年前的夏天,這個願望的上半段終於實現了!進珠峰大本營前百多公里的土路,座在車尾箱的我幾乎被顛簸的路得弄得腰酸骨痛、頭暈眼花,但下車時看到薄薄的雲霧輕輕地飄走,珠峰就在眼前,剛才的辛苦早已拋諸腦後,好久都說不出一句適切的說話形容眼前的一切。那種興奮得發呆的感覺,至今仍然難以忘懷。

在我眼中,雖然每一座雪山都有尖尖的山頂,但形態上卻各有獨特之處。珠穆朗瑪貴為大地之母,似有環抱大地的姿態,而不是以一種傲視群雄的氣勢超然地存在。那種溫柔的魅力不會讓人感到壓迫,反而愈看愈舒服,良久不願離去,彷彿站久了便能與山上的神靈對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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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呼呼寒風之中,幾乎連手腳都冰冷得沒有感覺,但為了等到日落的一刻,我沒有放棄。斜陽的餘暉從山谷的另一端散落在世界之巔,將山頂染成一片橙紅色,讓她穿上最美麗而又最樸素的衣裳,美得無可挑剔。

有些風景,無論看了千百張他人的照片,也不及自己親歷其境那麼震撼。這一幕,將會永遠存留在我的心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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