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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拉熱窩圍城造成大約12000名無辜百姓死亡,為城內每個家庭都帶來哀傷和痛苦。連綿不斷的墳墓就在家的旁邊,這些死去的人彷彿仍活在人們的中間,沒有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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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的生命,不論從那一年開始,都在92-95年之間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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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去的人當中,有大約1500名是兒童,他們的名字都刻在柱上。細看他們在世的歲月,有些只有幾年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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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到波黑歷史博物館,Tunnel Museum都是了解圍城實況的好地方。博物館離市中心十多公里,位置偏僻,無公車直達。很多人都會乘計程車到這裡,不過我選擇用更平民化的方法,讓我感受到更多當地人的生活情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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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好那天天氣不好,下起大雨來。舊地區的馬路滿是大大小小的「水」,每次有車經過都要馬上避開~~ 好不容易走到電車站,竟然有幾百人在等車@@大概電車線路有點老化,一下雨便有點問題,電車在前一站停下來,卻偏偏不駛過來。等車的人倒是很有耐性,沒有什麼抱怨。等了半小時,電車終於能夠正常運作,但滿車都是人,只好勉強站在門口,擠得轉不了身,也買不到票。

老舊的電車,總是好像快要壞的感覺,連門都關不好。電車穿過一排排的住宅區,有些就像香港早期的房屋一樣,只有十多層高。到了某個站,有幾個非常髒的小朋友走到車上,問乘客要錢,大家都不理他們。到了總站,他們都下車,然後又在街上遊盪,問別的人要錢…. 看著他們的身影,有說不出的悲哀。

下了電車,還要走30分鐘的路,經過一條村落才會到達目的地。中途仍會看到倒塌了的房屋,無人理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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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nnel Museum只是一間很普通的房屋,連敵軍也察覺不到屋內竟然有一條秘密隧道,而這條隧道為成為了城市的命脈,讓薩拉熱窩直到戰爭結束的一日都沒被攻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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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爾維亞軍隊圍城的時候,不但在城外的山上設置大量的軍事設施,對準城內目標進行轟炸,同時把水電和通訊網絡切斷,封閉道路,迫使薩拉熱窩投降。城內的波斯尼亞軍僅屬雜牌軍,實力和受過正規訓練的塞軍相差很遠,然而苦戰中的波斯尼亞軍卻不打算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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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波斯尼亞軍隊利用了這個「缺口」,偷偷地在機場地底日以繼夜地挖了一條隧道,於是軍備便可以從城外經過綿長的山路,再經隧道偷運到城內。除此之外,隧道同時可以用作運送糧食和急救用品、通訊等用途,甚至讓電纜經過,為城市帶來一線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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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時只保留了一小段隧道,其它部分因為太靠近機場而不能內進。內裡的設計和當時已經相差很遠,事實上隧道並沒有這麼乾淨明亮,而是潮濕骯髒,甚至處處充滿危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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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內有模型模擬當時運送物品的情況,但最值得看是在放映室內不停播放的短片,在鏡頭前的才是實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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隧道太濕,很容易有漏電的危險。不過為了生存,這些危險都算不上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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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前,和兩位賣票的職員聊天,原來他們都是波斯尼亞軍隊的退伍軍人。言談中,說到當時運送物資的艱苦情況,也談及現時波斯尼亞的問題。兩個政府的存在,不但不利發展,亦使民族之間難以產生互信。政府的政策總是偏袒自己的民族,波斯尼亞人即使有土地在塞族政府統治的範圍內,亦不敢回到家鄉,擔心受到歧視。另外他們認為塞族政府仍未為侵佔他們的土地負責,甚至懷疑他們將來有意侵吞更多土地,破壞國家完整。說到這些事,他們顯得氣憤難平,雙眼通紅。

戰爭結束近17年,民族之間的仇恨仍然存在,難以磨合。即使今日沒有更多的衝突發生,心中的刺始終阻礙人與人之間的交流。民族共融的美好日子,一去不復反。但願有一天,在這個充滿仇恨和悲傷的地方,能夠讓愛的花朵重新盛放。

PS1: 一戰導火線的事發現場:Latin Bridge。普林西普刺殺斐迪南大公夫婦的位置是在圖中博物館對出街口,橋的盡頭位置。博物館內有介紹整個事件的詳細過程,不過不算吸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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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2: 在薩拉熱窩的幾天,除了因為不停看和戰爭有關的資料而覺得不舒服,在這裡遇到的一件事更加讓我有點驚恐。某天站在街上專心看景點簡介牌的時候,留意到附近有一群年青人。起初不以為然,怎料其中一個打扮得有點妖豔的女孩子突然走上前把我緊緊抱住,不停跟我說很愛我。我被嚇了一跳,一時間不懂如何反應。我堅持不回抱她,和她糾纏了差不多一分鐘,她才捨得放手,然後竟然問我要錢 @@ 我深感受辱,覺得自己被非禮,於是憤而離去。事後兩度在街上遇到她,發現我根本不喜歡她才對我死心。我很奇怪她是從哪裡學懂用這種方法問人拿錢? 她需要被愛還是真的要錢? 為什麼她會和同黨流連街頭? 腦海裡有一大堆的問題,卻沒有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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